秦萝鼓着腮帮子打了个滚,抱紧手中厚厚的云绵被。
她尚清楚他的心意,倘若谢哥哥只把她当作一个普通朋友,毫无暧昧旖旎的男女之情,被猝及防说出那种……
以他的性子,一会严词拒绝,然后刻意疏远她的。
听说在学宫和各式各样的秘境大比里,谢哥哥谢绝陌生女孩子的搭讪,从来都是毫留情。
那样的,连朋友都很难做了。
可是——
秦萝侧了侧脑袋,用一边脸颊贴着枕头。
她被谢哥哥抱起来的时候,清楚听到了他扑通扑通、又快又沉的心跳,之后凑近他耳边讲,还看一抹来势汹汹的红。
他也在紧张,亦或害羞。
如是面对着完全感觉的朋友和亲人,反应可能那么那么显吧。
秦萝尝试着思考了一下。
如是她哥或者江星燃撒娇求抱抱,她仅会觉得赧然,甚至还要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留影石,记录下如此具纪念意义的一幕。
之前摸他胸口的时候也是,完完全全超出了朋友的界限。
一片死寂的心口重新蔓延开几分生机,秦萝抿抿唇,悄悄笑开月牙般的弧。
或许对于谢哥哥来说,她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的那个。
如……尝试着再靠近一点呢?
在床翻来覆一柱香的时间后,秦萝终于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从被窝里爬起身来。
因为昨天的酒劲,她脑子里仍些晕晕乎乎,万幸意识还算清醒,只走路会觉得什么力。
他们一行人全都住在客栈,可谓是低头抬头,无论怎样,她和谢寻非一会很快再。
秦萝想他,又敢他。
她很少这般纠结的时候,在储物袋里翻翻找找好一会儿,最终选了一条鹅黄色长裙子。梳洗打扮一番,临近出门的时候,心里的小人做了个加油打的姿势。
秦萝伸手拍一拍自己两边的脸颊,一鼓作打开门。
木门打开的吱呀响刚从耳边掠过,她迈出房门,到迎面而来的陆望。
陆望秦萝出门,亦是顿了顿脚步。
他小时候也喝了酒,总觉得酒太浓太重,长大后虽然还是怎么喜欢饮酒,但在知觉之中,居然觉醒了千杯醉的属性。
秦萝尚点迷糊,他昨天喝得更多,这会儿却和往常一样双目清、身姿挺拔,一把长剑别于腰间,手里则端着一个冒着热的瓷碗。
秦萝打了个哈欠,揉揉眼睛:“早。这碗里是什么?”
“是药。”
陆望知想到什么,眸光微动,口中仍是认真正经的语:“今早寻非发了高烧,大夫说是寒入体,这是给他熬的汤药,由我为他送。”
秦萝一愣:“高烧?”
修士的体魄比寻常人强劲少,几乎会染风寒一类的小病,尤其谢寻非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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